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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星[pípa xing]

琵琶星[pípa xing]

睡前故事琵琶星[pípa xing]

茫茫大雪整整下了一个白天,傍晚时分,最后一朵雪花儿悄然落地,一个多么柔软多么洁白的圣诞之夜啊。

陈鹿穿上靴子——靴子有点小,妈妈没能给他去超市换一双来,这让陈鹿特别不高兴。他东张西望地来到大街上,希望遇上圣诞老人,希望得到一份圣诞礼物。

他知道,圣诞老人会拿着糖果、小点心或者小玩具等等,遇上小孩就送。得到圣诞礼物的小孩是幸运的,据说来年个头会长得更高,而且几乎不闹感冒。

遗憾的是,不知道圣诞老人走到哪条街上去了,陈鹿脚都走疼了,也没能遇上。

突然,他前面出现了一颗缓缓游动的星星。

太奇怪了,星星距离地面好近,可能只有两三米高吧。它飞飞停停,就像在寻找什么却老也找不着似的。

那是一团梨形的光芒,仿佛一把琵琶[pípa]。陈鹿对琵琶是熟悉的,因为他学琵琶快有8个月了。

“陈鹿!”

突然,更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光团以女孩般的声音喊了一声。

陈鹿赶紧停下脚步,喊道:“你是谁?”

这当儿,光团已经近在咫尺。“嘻嘻,我是琵琶星啊!”光团笑着答道。

陈鹿就糊涂了。谁听说过琵琶星啊?他只听说过启明星、牛郎星、织女星等等;那些星星都银钉儿似的高高地嵌在天幕上。

“你是星星,怎么不呆在天上呢?”陈鹿问那团悬停着的光芒。他尽量站稳,不让靴子踩雪出声。

“哈,这你就不明白啦。”琵琶星挺快活地说,“每一年的圣诞夜,世间总会有些东西变成星星。这些星星呢,过了这个夜晚就不再是星星了,它们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所以,它们分外珍惜这个夜晚,要玩得痛快,而且希望得到一份圣诞礼物。”

“那你知道……还有什么如你一样的星星吗?”

“知道哇!木鱼星,吉他星,花瓶星,电扇星……多着呐!”

“那……我怎么没变成星星呢?”

“嗨,你是人呀!人是不会变成星星的。”

“那……我的靴子,”陈鹿这回跺了跺脚,问,“它怎么没变成星星呢?”

“你的靴子……它没有那么幸运,肯定!”

“可……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一定不深爱它!只有被深深地、特别特别深地爱着的某些东西,才有可能变成圣诞星星呢!”

陈鹿不得不点了点头。他是绝对不爱他这双靴子的。

“唔,唔,我听到了圣诞老人的脚步声,我要去讨礼物啦!”

琵琶星掉个头,忽悠忽悠地飘走了。

陈鹿忽然想到,会不会是我的琵琶变成了星星呢?

他激动起来,赶紧一瘸一拐地跑回家。

他的琵琶静静地沉睡在墙上。

他凝望着它。一股莫名的沮丧袭上心头,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充满诗意的夜晚冷落了。看看表,不过8点钟多一点啊,他第二次来到街上。

巧了,琵琶星飘游过来,主动跟他打了招呼:“陈鹿,你得到圣诞礼物了吗?”

“没有,”陈鹿没滋没味地说,“你呐?”

琵琶星说:“哈,我得到了。你看,一片多美丽的花瓣啊!”

现在的琵琶星,样子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孩,女孩白白净净的手指捏着一片粉色的花瓣,花瓣时而射出金针般的毫光。

陈鹿赶紧回忆琵琶星曾经说过的话,终于觉得抓住了要害。他问道:“我特想知道,昨天和明天你在哪儿呢?”

“当然在你的朋友家里!”琵琶星说:“林娜家!”

陈鹿顿时像嚼了一颗酸酸的青杏。林娜是他的同学,琵琶已经过了六级,轮指——不仅半轮,而且长轮——都会了。而他呢,连外弹里挑的“搓豆子”都没练好。他不爱练,嫌累,几乎想跟他的琵琶说拜拜了。

“你不高兴了!”琵琶星叹口气,说,“为什么呢?”

“我……我……”陈鹿有些结巴起来,“也……没……”

“哈哈,有趣,人也会卡弦,发不出声哟……”琵琶星把它的花瓣吹向空中,再调皮地,一口气一口气地接力,吹着飘向远处。看得出,这个晚上它特别开心。

陈鹿觉得像在梦里,赶紧回家,给林娜打电话:

“喂,是林娜吗?”

“是呀。你是陈鹿吧,圣诞快乐!有什么事吗?”

“我说林娜,请你看看,你的琵琶在不在家?”

“没人借的!”那边的女孩说,“琵琶又不会长脚长爪长翅膀!深更半夜你问琵琶干啥?”

“你就看看你的琵琶在、不、在、家嘛!”

“你神经啦?好好,你稍等啊……”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吃惊的声音:“啊,我的琵琶不见了啊!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它去哪儿啦!我的琵琶哟,我的琵琶……”

显然,要面子的女孩在竭力掩饰自己的哭泣声。

“林娜,你安心睡觉吧!”陈鹿以胸有成竹的口吻说,“别伤心,天亮了你的琵琶会回来的!”

“瞎说!”林娜急不择言,“你怎么知道我的琵琶……我的琵琶哪儿去了!”

“瞎说我是狗!”陈鹿发誓,“明天它一定会回来的!林娜我不骗你的!”

陈鹿不知道这个夜晚林娜睡没睡觉,他自己能睡吗?他找出望远镜,朝着对面的5楼观察,那里,是林娜的家。

当他困了又醒来的时候,正巧看见一团亮光悠悠地飞向了林娜的窗口……

第二天,琳娜兴冲冲地告诉他,她的心爱的琵琶真的没丢,而且琴颈上多了一片好看的花瓣。

陈鹿非常羡慕林娜的琵琶能够变成星星。他抱着琵琶,说:“对不起啊,咱们等着明年的圣诞节吧!”

民间故事知县审[皇上]

清光绪二十五年(1899)春天,湖北武昌府出了一件特大新闻。说是当今万岁爷光绪皇帝,从北京大内南海的瀛台逃出来,住在武昌金水闸附近的一家公馆里,等待湖广总督张之洞出面护驾。汉口小报不仅披露了这一消息,还刊载了说唐故事,暗中把西太后比作武则天,把光绪比作唐中宗李显。此事轰动了武汉三镇,上海很多报纸也进行了转载,一直传播到海外。

消息是怎样传出来的呢

武昌金水闸附近有一座大宅院,前后左右有好几进院落,房屋不下百来间。因主人家道破落,便划出一部分房屋公开招租,专门租给来武昌办事或者是候补的官员做临时公馆。在西跨院东厢房里,住着一位山西来的候补知县,叫孟庆云,四十多岁,是捐班出身--花银子买的官。他已经在这儿住了好几个月,还没等着差事。这天,孟庆云正在屋里喝闷酒,忽听北上房屋里来了新房客,他便站在外屋门里往外看,见来者是主仆三人。男主人二十多岁,高挑身材白净脸儿,剑眉凤目高鼻梁。头戴明黄锦缎瓜皮小帽,镶着一块翡翠帽正,身穿宝蓝色暗花缎子夹袍,外罩明黄缎子马褂,足下是黄缎子粉底儿朝靴。女主人也就十八九岁,生得俊俏,穿着华贵,一身满族旗装打扮。仆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满脸皱纹,瘪咕嘴,没胡子,说话女声女气,头戴青布瓜皮小帽,身穿灰布箭衣,外罩古铜色缎子坎肩,很像个太监。孟庆云边看边想:这位新房客来头不小,不是王爷也是大臣

孟庆云闲着没事儿,几天来躲在东厢房屋,透过玻璃窗静观默察。只见北上房那老仆人,每进茶饭必跪,有传呼必称圣上,自称奴才。心想,要能巴结上这条门路,还愁自己不升官发财为了探个究竟,这天,孟庆云持了自己的名帖,亲自到北上房登门拜访。没想到,竟被那老仆人拦在门外。那老仆人正端着一只福建雕漆茶盘,上面放着一只镂刻五爪金龙的玉碗。孟庆云心中一惊,一般民间庙宇、器物上龙的图形,龙只能四爪,只有皇家御用之物上的龙,才能是五爪。莫非是当今皇上微服出行么那老仆人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圣驾正在休息,我可不敢惊驾。老先生过会儿再来吧"说罢,转身就要进屋。孟庆云赶紧上前拱手说道:"敢问贵主人在何处供职"老仆人稍微一愣,皱了皱眉头说:"这我可不敢说。请稍候,我拿出一样东西来,你一看便知。"

说完转身进屋,取出一个黄缎子上绣团龙的小包袱来,打开一看是个红木印盒,盒里放着一方玉印,上刻"御用之宝"四个篆字。孟庆云吃惊地叫道:"是当今……"老仆人立刻用手势止住了他的叫喊,微微点了点头,进屋去了。

孟庆云如获至宝,将这一惊人的秘密,遍告他所认识的人,其中不少是在武昌寻求差事的候补官员和僚友。大家都知道戊戌变法失败之后,光绪皇帝被慈禧太后囚禁在大内西苑的瀛台孤岛上,对他能否逃出瀛台来到武昌,大家持怀疑态度。有高明人给孟庆云出了个主意,让他约那老仆人去浴池洗澡,借机验看一下,老仆人是不是太监。那时候,朋友之间请吃饭、洗澡是常事儿。孟庆云真的就请那老仆人洗了澡,证实他确实是净过身的太监。闲聊起来,他对皇宫院内的事儿非常熟悉。只是一提起他家主人来,便闭口无话。孟庆云已经认定他主人就是光绪,便会同几位候补的僚友,各带手本、贡品去觐见。见面时,行了三跪九叩大礼。那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摆摆手说:"不必有礼。你们有什么事,等我见了张之洞再说。"众人只得唯唯告退。这件事很快传开。士家工商、男女老少,仨一群儿俩一伙儿,带着贡品来参拜皇上的人,每日络绎不绝。消息越传越远,越传越邪乎

湖北武昌府首县江夏县今武昌县知县陈树屏得知这一消息,深为震惊。觉着在自己管辖的地面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处置不好,罪责不小。这种事儿,又不能直接批票传讯。陈树屏便换上青衣小帽,亲自到金水闸去私访。他混在前去参拜皇帝的人群中,冷眼旁观。见那受拜的人果然仪表非凡,穿戴使用之物皆为御用,只是行为举止很不自然,像戏台上的伶人在演戏。很多问话,都由那老仆人代为答对。陈树屏乃两榜进士出身,学识渊博,为官多年,阅历很深。他想:如果真是光绪皇帝来到武昌,肯定会通知总督衙门前来接驾。如果不便公开露面,那就更不能在此大张旗鼓地接受众人参拜,其中一定有诈。想到这儿,他便上去盘问那人的来历。盘问再三,那人只有一句话:"见了张之洞,方能明说。"陈树屏觉得事关大局,便直接禀报了总督衙门。

湖广总督张之洞接到报案后,立即派人拿着光绪的照片,到金水库去暗中对比,辨识真伪。哪曾想,那人的眉眼鼻口脸型,竟和照片上的光绪几乎一模一样。张之洞这时才觉得此事非同一般,立即向北京发了密电,查询此事。得到的回报是:宫中无光绪出走的消息,而瀛台又无人敢入。当时戊戌变法刚刚失败,慈禧太后第三次垂帘听政,朝臣中新旧两派纷争,暗中尚在继续,政局相当混乱。张之洞得不到北京的准确消息,有点儿左右为难。如果这个光绪是真的,自己不去接驾自然罪该万死,特别是对慈禧太后也无法交待;如果去接个假皇上来,更会贻笑天下。正在这个节骨眼上,接到北京张子青的亲笔信,说:"据可靠消息,光绪尚居瀛台。"张之洞才决心审查此案,以释天下之疑。

此时,假光绪一行三人,尚在梦中。江夏知县陈树屏早派明捕暗探多人,名为保护,实则监视,将金水闸这座大宅院严密封锁。接到张之洞手谕后,立即将假光绪等三人捉拿归案。

这天上午,张之洞升坐总督衙门二堂,亲自审问假光绪一案。假光绪来到大堂上,仍然装腔作势不肯下跪。张之洞猛然一看此人也是一惊,果然极像当今皇上不过张之洞乃国家一品大员,觐见过光绪皇帝不止一次,仔细辨认,看出许多不似之处,这才高声喝道:"大胆狂徒来到本督大堂上,你还敢装疯卖傻,着实可恨。来呀让他跪下再问""口庶"站堂军卒上前一拧假光绪的胳膊,朝他腿弯处一踹,"扑通"一声他就跪下了。张之洞说:"你口口声声说要见我,今天见着我啦,你要老老实实说出来历,免得受皮肉之苦"

假光绪口气仍然很硬:"大庭广众之下,我无话可说。你先退堂,到你的签押房里,我才告诉你。"

"胡说"张之洞用力一拍惊堂木,"你要不说实话,我要你的脑袋"

"我又没犯王法,你凭什么要我脑袋"

张之洞还真被问住了,没有真凭实据。"假冒皇上"这句话,不能先从他嘴里说出来。他稍一沉吟拍案说道:"你私用御用禁物,按律就当斩"

假光绪没被吓住,泰然自若地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听你处置啦"说完再也不肯开口讲话。

张之洞对这一特殊人物,并未用刑逼供。转向那老仆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是什么人,你要实话实话"

老仆人朝上磕头说:"我叫马长福,乃大内管库太监。因从库里擅自拿了点东西用,被掌库总管发觉,畏罪潜逃出京。在保定府住店的时候,这个人发现我是太监,便让我跟他到武昌来,说是大有好处。我见他穿戴很阔,不是王公也是大臣,便跟他来了。至于他的真名实姓,有什么来历,我是一概不知的。"

张之洞再问那女人时,那女人说她本是京城的良家妇女,家里父母贪图钱财,把她嫁给这位大老爷做夫人,其他也是一概不知。

张之洞觉着此案案情重大,性命攸关,不动大刑,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光绪是假的已经肯定,自己没有必要再为此案纠缠不休。便将此案交由江夏知县陈树屏审理。

知县陈树屏,就在总督衙门二堂上陪审。受命之后,将三名罪犯带回江夏县衙,立即升堂审问。假光绪来到大堂上,仍然立而不跪。陈树屏不由得心头火起,喝令一声:"来呀给我先打后问"

假光绪毫不含糊地说:"张之洞都没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一个芝麻粒儿大的官,敢打我"

陈树屏越发恼怒,把官帽摘下来往公案上一放,用力一拍惊堂木说:"我宁可这前程不要啦,也得打你来呀,给我重打四十"

掌刑的衙役一看,老爷真急啦,个个如狼似虎往上一拥,把假光绪按倒就打。这四十板子直打得他皮开肉绽,血透中衣。

陈树屏问道:"你招不招"

假光绪趴在地上,仰起头来说:"打完我,你会后悔的"

陈树屏的肺都快气炸了:"果然是个能熬刑的刁民,把他夹起来"

这夹棍虽只有三根木棍,用两条麻绳穿在一起,却号称五刑之祖。夹在犯人小腿上,两边用力一紧绳子,轻则能使人骨断筋折,重则就能当堂毙命。衙役们给假光绪套上夹棍,一用刑,刚使了三分劲儿,假光绪就抗不住了,大喊一声:"我可不是主谋呀"

"松刑"陈树屏重新将官帽戴好,微微一声冷笑,"常言道:人心似铁,官法如炉。现在你知道了吧赶快把你的来历从实讲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假光绪跪爬半步,用手一指那老仆人,说:"这都是他的主意,让他说吧"

那老仆人见假光绪受刑,早吓得尿了裤子,赶紧朝上磕头说:"青天大老爷不必动怒,小人实招就是--"

原来,这老仆人真名叫赵德兴,是皇宫里的管库太监。因多次偷窃库内的东西,被掌库的总管发现,便逃出官来。假光绪所用的玉碗等御用之物,都是他平时偷的。有了御用之物,他就想到了早已熟悉的假光绪。假光绪真名叫崇福,是个旗籍伶人,从小就常进宫演戏,对宫里的事儿也非常熟悉。因为他相貌极像光绪皇帝,同行都戏称他"假皇上"。变法维新失败不久,光绪皇帝被囚禁瀛台,与外界隔绝。官场上的新旧纷争,相当混乱。常有人冒充王爷或大臣行骗发了大财。所以,赵德兴找到崇福,想利用各自的有利条件,冒充光绪,进行诈骗。两人都是利欲熏心,一拍即合。又在京城找了个妓女,冒充皇妃。三个人来到离北京较远的武昌,开始行骗。果然,上当的不少。

知县陈树屏审清了此案的来龙去脉,立即写好呈文直接上报总督衙门。经张之洞亲手批复,将赵德兴、崇福斩于武昌草湖门外,妓女递解回籍。至此,假光绪一案真相大白,国内外疑团顿释。

生活故事一定要抓到你 1 [ 2 ]

这天中午,马青峰开着车,来到新华派出所,正好看到姜涛走出来,两人见面,分外眼红,马青峰二话不说,拉起姜涛就往外走。赵明慧在办公室里听说这事,连忙赶出来,刚走到派出所门口,就看见姜涛上了马青峰的车,一转眼,车子就开出去老远。

赵明慧连忙站在路边拦的士,拦了老半天,总算拦到一辆,一路追过去,终于在郊外一个废弃的停车场看到了马青峰的车子。赵明慧下车一看,只见马青峰和姜涛都靠在车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个人都满身是泥,姜涛的眼角破了,马青峰的鼻孔在淌着血。马青峰指着姜涛,说:“好小子,真有你的,想不到你倒有几下真功夫。今天不分胜负,下次再来过。谁输了,谁就从她身边滚开!”

赵明慧见他们这副模样,又气又急,不禁冲他们嚷道:“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拿我当赌注?我还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一个年度先进,一个优秀刑警,原来都跟街头小混混一个德性!”

姜涛连忙站直身子,张口结舌地想要解释,赵明慧手一扬,说:“你啥也别说了,还有你,马青峰,以后,你们都离我远远的,一年之内,你们谁也不要跟我搭讪。让我安静点儿,花点时间看看你们究竟是怎样的人!”说完,坐上的士走了……

姜涛和马青峰都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姜涛问:“哥们,还赌不?”

马青峰脖子一梗:“赌!谁不敢赌,就不是爷们!”

姜涛大喝一声“好”,说:“既然赌,我们干脆再赌大点,来一场豪赌!赌注也加大,不仅是赵明慧,还有自己的前途,甚至身家性命。赌好了,利国利民,能铲除洪武市的巨奸大恶;赌输了,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青峰听出一点味道来了,他沉吟了片刻,说:“你是说,谁先破大案、立大功,谁就可以和赵明慧交往?不过,听你的意思,又好像并不仅仅为了赵明慧……你说的洪武市的巨奸大恶,是指谁?”

姜涛意味深长地看了马青峰一眼,说:“现在还不能说得太多。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你要是敢赌,我们两人合作,成功的机会就大得多。我希望,在赵明慧给我们的这一年时间里,我们协同配合,让她看看我们的真本事!”

“真来劲!你给我从头说起……”

3. 一场豪赌

在姜涛和马青峰的这次谈心后不久,市公安局刑警队突击行动,打掉了一个黑社会犯罪团伙,可是,首犯张明远却逃过了缉捕。

这个案子是由马青峰负责的,他正在为如何找到张明远的藏身之处发愁,突然接到了姜涛的电话。

电话那头,姜涛微笑着说:“听说你正在找张明远,我建议你到曙光街46号招待所看看……”

马青峰难以置信,这么多刑警都没查出来的线索,姜涛他一个普通的户籍警怎么知道?只听姜涛继续说:“张明远有个同母异父的姐姐,户籍就在新华派出所,她的前夫的堂弟,是曙光街46号招待所的经理,张明远如果没外逃,那里可能是他比较理想的藏身之地……”

两个小时后,马青峰兴冲冲地给姜涛打电话,兴奋地说:“哥们,我刚才带着几个人去了曙光街46号招待所,一去就逮住了正准备外逃的张明远,真有你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涛笑呵呵地说:“你别小看我们户籍警,我曾对新华区有案底的人进行过排查,他们的亲友关系和家庭住址,在我的心里都有一本账呢。”

马青峰钦佩地说:“了不起,你简直是张‘活地图’!”

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马青峰利用姜涛提供的户籍信息,又接连破了两起大案。马青峰立了功,也引起副局长冯保平的关注。他把马青峰叫到家里,拍着马青峰的肩膀,笑呵呵地问:“你最近成绩很不错啊,说说看,用了什么好办法?”

在冯保平家里,马青峰用不着像在单位那么受拘束,他喝了一口水,说:“其实也没啥,主要是我有了一个得力的帮手,这人真不简单,不光是本‘活地图’,还很有思路,有想法。他要是能来刑警队,真是个可造之材,可惜,局里把他分到派出所,做了名户籍警。”

冯保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哦?还有这种事?他叫什么名字?”

马青峰说:“他叫姜涛。他在完成本职工作的同时,发现了不少对我们破案有用的线索。他对我说,最近他正在调查前几年那件杀害女记者的案子。那个凶手常四的户籍就在他的辖区,他几次走访常四的家属,找到了不少线索呢。”

冯保平一听,吓了一跳,又强装镇定,不动声色地说:“杀害女记者的案子早已结案了,他还找什么线索?做得太多余了吧?”

马青峰说:“他这人很细心,可能是在走访时发现了什么破绽,怀疑这案子另有隐情吧。”

冯保平点点头,不再吱声。马青峰一走,他马上给林建荣打了电话,说起了刚才的事。到了下午,两人在一间茶楼见了面。林建荣说:“马青峰最近连破几个大案,我也听说了,没想到是姜涛在背后支持他。这小子,做户籍警都做得不太平!”

冯保平问:“姜涛怎么和马青峰走到一块去了?真是莫名其妙。”

林建荣点燃一支烟,说:“我一接你的电话,就派人去查了,姜涛果然去过常四家好几次了,虽说没问出什么实质内容,可常四他娘现在一说到儿子就哭,还说什么‘我那四儿好可怜,连婚都没结,我还想抱孙子,哪天能盼到啊’,显然是受了姜涛的影响,再这样下去,只怕迟早要出事。”

冯保平点点头,说:“这样看来,姜涛并没安心做一个户籍警,他一直没放弃调查他姐姐的死因。他帮助马青峰,也许是为了以后能借用马青峰的刑侦手段。虽说他成不了事,但也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要不,调他去做交通警察?”

林建荣摇摇头,说:“交警涉及面广,跟各阶层都能发生密切联系,让姜涛干这个,他还是会借职务之便,内查外调,给我们添麻烦。我看,不如把他调到与世隔绝的监狱去,让他去做一名狱警!”

冯保平说:“不行吧?常四正关在监狱里,姜涛这一去,不正给他一个接触常四的机会吗?”

林建荣笑笑,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常四那里,我几次托人,让他由死刑变成死缓,后来又由死缓减为无期,可这小子还不知足,这段时间,他老催着我想法子再为他减刑,看来他心里发急了。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多一根引燃炸药包的引线。趁现在姜涛还没把这个案子掀起来,我们赶紧派两个人进去,把常四弄掉……另外,金发集团的郭子非老跟我们抢生意,也该给他一点教训了。现在,这两件事正好可以一起做。只要常四一消失,姜涛当了狱警又能怎么样?狱警是个肥差,我们再给他一个受贿的机会,把他喂肥,等他一中招,到时候一查一个准,他自己一身绿毛,看他还敢说谁是妖精……”

冯保平听了,连连点头称妙。他稍加活动,市郊监狱便给市公安局发来请调人员的报告,公安局一纸调令,姜涛马上就从位于繁华市区的新华派出所,来到了偏僻的市郊监狱,成了一名狱警。

姜涛一到监狱,便得到一个美差:经办犯人立功减刑材料的申报。不到一星期,姜家便热闹起来,犯人家属接二连三地上门,在姜涛身上下起功夫来,连姜涛的爸爸每天早上到公园里打太极拳,一路上都有人向他打招呼。过了不久,姜涛家里的空调、冰箱,一件件都添置起来,连那台用了好多年的旧彩电,也换成了一台大尺寸的液晶电视。姜涛成天坐着监狱的班车出城进城,一门心思忙着监狱里的工作,再也顾不上其他事了。

这天,冯保平又跟林建荣见了面,说起姜涛,他呵呵一笑,说:“林老板,你真是神机妙算!姜涛那小子现在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美死他了……”

林建荣得意地说:“让他再多吃点甜头,把他的胃口撑大了,再给他几个够分量的,让他吃得进,吐不出……”

4. 一石二鸟

在姜涛调到监狱的同时,马青峰所在的刑警队又遇上了一件大案:这天晚上,金发集团的老板郭子非在洗浴中心洗浴,突然冲进来两个人,挥刀就砍,然后迅速离去。歹徒手法老练,郭子非连凶手的面目都没看清,就被砍成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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