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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的较量

母爱的较量

睡前故事母爱的较量

七岁那年,我和母亲住在川南那座叫茶子山的山脚下。母亲长着一副高大结实的身板和一双像男人一样打着厚茧的手,这双手只有在托着我的脑袋瓜子送我上学或拍着我的后背抚我入睡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她的不可抗拒的母性的温柔与细腻。除此之外,连我也很难认同母亲是个纯粹的女人,特别是她挥刀砍柴的动作犹如一个左冲右突威猛无比的勇敢战将,砍刀闪着灼人的寒光在她的手中呼呼作响,粗如手臂的树枝如败兵一般在刀光剑影下哗哗倒地。那时的我虽然幼小,但已不欣赏母亲这种毫无女人味的挥刀动作。

然而,在那个有雪的冬夜,在那个与狼对峙的冬夜,我对母亲的所有看法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后全然改变了。

我家离学校有近十里地,上学必须经过茶子山里一个叫乌托岭的地方。乌托岭方圆2里无人烟,岭上长着并不高大的树木和一丛丛常青的灌木。每天上学放学,母亲把我送过乌托岭然后又步行过乌托岭把我接回来。接送我的时候,母亲身上总带着那把砍柴用的砍刀,这并非是怕遇到劫匪,而是乌托岭上有狼。1980年冬的一个周末,下午放学后,因我肆无忌惮的玩耍而忘掉了时间,直到母亲找到学校,把我和几个同学从一个草垛里揪出来我才发现天色已晚。当我随母亲走到乌托岭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在我们的头顶。

这是冬季里少有的一个月夜。银色的月光倾泻在丛林和乱石间,四周如积雪一般一片明晃晃的白。夜莺藏在林子深处一会儿便发出一声悠长的啼叫,叫声久久地回荡在空旷的山野里,给原本应该美好的月夜平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

我紧紧地拉着母亲的手,生怕在这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遇到从未亲眼目睹过的狼。狼在这时候真的出现了。

在乌托岭上的那片开阔地,两对狼眼闪着荧荧的绿光,仿佛四团忽明忽暗的磷火从一块石头上冒了出来。我和母亲几乎是在同时发现了那四团令人恐惧的绿光,母亲立即伸手捂住的我的嘴,怕我叫出声来。我们站在原地,紧盯着两匹狼一前一后慢慢地向我们靠近。那是两只饥饿的狼,确切地说是一只母狼和一只尚幼的狼崽,在月光的照映下能明显地看出它们的肚子如两片风干的猪皮紧紧贴在一起。

母亲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眼看着一大一小两条狼大摇大摆地向我们逼近,在离我们6米开外的地方,母狼停下来,冒着绿火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我们。

母狼竖起了身上的毛,做出腾跃的姿势,随时准备着扑向我们。狼崽也慢慢地从母狼身后走了上来,和它母亲站成一排,做出与母亲相同的姿势,它是要将我们当作训练捕食的目标!惨淡的月光。夜莺停止了啼叫。没有风,一切都在这时候屏声静气,空气仿佛已凝固,让人窒息得难受。

我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母亲用左手紧紧揽着我的肩,我侧着头,用畏惧的双眼盯着那两只将要进攻的狼。隔着厚厚的棉袄,我甚至能感觉到从母亲手心浸入我肩膀的汗的潮润。我的右耳紧贴着母亲的胸口,我能清晰地听见她心中不断擂动着的狂烈急速的“鼓点”。然而母亲面部表情却是出奇的稳重与镇定,她轻轻地将我的头朝外挪了挪,悄悄地伸出右手慢慢地从腋窝下抽出那把尺余长的砍刀。砍刀因常年的磨砺而闪烁着慑人的寒光,在抽出刀的一刹那,柔美的月光突地聚集在上面,随刀的移动,光在冰冷地翻滚跳跃。

杀气顿时凝聚在了锋利的刀口之上。也许是慑于砍刀逼人的寒光,两只狼迅速地朝后面退了几步,然后前腿趴下,身体弯成了一个弓状。我紧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我听母亲说过,那是狼在进攻前的最后一个姿势。

母亲将刀高举在了空中,一旦狼扑将上来,她会像砍柴一样毫不犹豫地横空劈下!那是怎样的时刻啊!双方都在静默中作着战前较量,我仿佛听见刀砍入狼体的“扑哧”的闷响,仿佛看见手起刀落时一股狼血喷面而来,仿佛一股浓浓的血腥已在我的嗅觉深处弥漫开来。

母亲高举的右手在微微地颤抖着,颤抖的手使得刀不停地摇晃,刺目的寒光一道道飞弹而出。这种正常的自卫姿态居然成了一种对狼的挑衅,一种战斗的召唤。母狼终于长嗥一声,突地腾空而起,身子在空中划了一道长长的弧线向我们直扑而来。在这紧急关头,母亲本能地将我朝后一拨,同时一刀斜砍下去。没想到狡猾的母狼却是虚晃一招,它安全地落在离母亲两米远的地方。刀没能砍中它,它在落地的一瞬快速地朝后退了几米,又做出进攻的姿势。

就在母亲还未来得及重新挥刀的间隙,狼崽像得到了母亲的旨意紧跟着飞腾而出扑向母亲,母亲打了个趔趄,跌坐在地上,狼崽正好压在了母亲的胸上。在狼崽张嘴咬向母亲脖子的一刹,只见母亲伸出左臂,死死地扼住了狼崽的头部。由于狼崽太小,力气不及母亲,它被扼住的头怎么也动弹不得,四只脚不停地在母亲的胸上狂抓乱舞,棉袄内的棉花一会儿便一团团地被抓了出来。母亲一边同狼崽挣扎,一边重新举起了刀。她几乎还来不及向狼崽的脖子上抹去,最可怕的一幕又发生了。

就在母亲同狼崽挣扎的当儿,母狼避开母亲手上砍刀折射出的光芒,换了一个方向朝躲在母亲身后的我扑了过来。我惊恐地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用双手抱住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母狼有力的前爪已按在我的胸上和肩上,狼口喷出的热热的腥味已经钻进了我的领窝。也就在这一刻,母亲忽然悲怆地大吼一声,将砍刀埋进了狼崽后颈的皮肉里,刀割进皮肉的刺痛让狼崽也发出了一声渴望救援的哀嚎。奇迹在这时发生了。

我突然感到母狼喷着腥味的口猛地离开了我的颈窝。它没有对我下口。我慢慢地睁开双眼,看到仍压着我双肩的母狼正侧着头用喷着绿火的眼睛紧盯着母亲和小狼崽。母亲和狼崽也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盯着我和母狼。母亲手中的砍刀仍紧贴着狼崽的后颈,她没有用力割入,砍刀露出的部分,有一条像墨线一样的细细的东西缓缓地流动,那是狼崽的血!母亲用愤怒恐惧而又绝望的眼神直视着母狼,她紧咬着牙,不断地喘着粗气,那种无以表达的神情却似最有力的警告直逼母狼:母狼一旦出口伤害我,母亲就毫不犹豫地割下狼崽的头!动物与人的母性的较量在无助的旷野中又开始久久地持续起来。无论谁先动口或动手,迎来的都将是失子的惨烈代价。对峙足足持续了5分钟。

母狼伸长舌头,扭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地放开那只抓住我手臂的右爪,继而又将按在我胸上的那只左脚也抽了回去,先前还高耸着的狼毛慢慢地趴了下去,它站在我的面前,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用一种奇特的眼神望着母亲。

母亲的刀慢慢地从狼崽脖子上滑了下来,她就着臂力将狼崽使劲往远处一抛,“扑”地一声将它抛到几米外的草丛里。母狼撒腿奔了过去,对着狼崽一边闻一边舔。母亲也急忙转身,将已吓得不能站立的我扶了起来,把我揽入怀中,她仍将砍刀紧握在手,预防狼的再一次攻击。

母狼没有做第二次进攻,它和狼崽伫立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我们,然后张大嘴巴朝天发出一声长嗥,像一只温顺的家犬带着狼崽很快消失在幽暗的丛林中。

母亲将我背在背上,一只手托着我的屁股,一只手提着刀飞快地朝家跑去……

亲情故事母爱的故事:母爱的高度,很感人

有个社区举办最感人的母爱故事大赛,居民们纷纷踊跃上台讲故事。

这时,有个青年手拿一只灯泡,扶着一位戴黑色眼镜的妇女走上台,说:“我是一名夜班公交车司机。每天深夜,我开的公交车都会经过我家。每一回,我总能看见我家的这只灯泡亮着。我知道,那是母亲在为我祈福,盼我安全回家。那一刻,我的心里无比温暖。我开车十年了,母亲就让这只小小的灯泡亮了十年,从未间断过……”

青年说到这里,台下的群众纷纷鼓起掌来。

不料,青年突然摘下母亲的黑色眼镜,哽咽道:“其实,我母亲的眼睛在我当司机之前,就已经看不见了……”

顿时,台下一片哗然。

青年眼含热泪接着说:“我母亲为了让这灯泡长亮不灭,每隔一段时间,她就用手去触摸一下灯泡,从而以灯泡的热度来判断灯泡是否还亮着。这么多年来,她的手已被灯泡烫了一层又厚又黑的老茧!”说着,青年举起了母亲的手。

台下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最后,大家一致通过,青年所讲的故事成为这次大赛最感人的母爱故事!

人生故事母爱无敌

张丽萍加完班回到家,发现家里黑着灯。她稍微愣了一下,才记起来,丈夫带女儿去医院看门诊了。想起女儿,张丽萍的心一阵抽搐。女儿只有18岁,却不幸染上了恶性眼疾,眼球慢慢萎缩,最后的结局是完全失明,惟一的希望是眼球移植。

张丽萍掏出钥匙打开门,拉开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家里所有的橱柜都大敞四开,显然被人撬过了。天哪,给女儿准备的手术费!张丽萍冲进卧室,在床下的一个夹缝里抠索了一会儿,谢天谢地,银行卡还在。

“藏得好严实啊!”突然,一个彪形大汉不知从哪里闪身出来,手里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尖刀。

张丽萍脸色煞白,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着:“你……你……想干什么?”

大汉凶相毕露:“干什么?抢劫!要命的话,把银行卡交给我!”

“求求你,这是给我女儿看病的钱……”

歹徒阴笑着说:“少废话,老子今天找的就是它!”

张丽萍绝望了。歹徒毫无人性,哀求和眼泪打动不了他。要救女儿和自己,只能靠她自己了。

歹徒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快,把银行卡扔过来?选我只想抢钱,不想杀人!”

张丽萍只得把银行卡丢过去。歹徒捡起银行卡,塞进衣袋里,用尖刀威逼着张丽萍:“把密码告诉我?选别打歪主意,如果你用假密码欺骗我的话,当心你的女儿?选”

张丽萍在那一瞬间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她要把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捉住,她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她女儿。

她装出一副像是被吓坏了的样子:“密码……我……我记不起来了。”

歹徒“劝导”说:“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记在什么地方了?”

“我想想,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害怕。”

歹徒看看她,觉得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向后退了两步。

“我可能……记在一个小本子上了。我能不能找找看?”

歹徒有点不耐烦了:“快点!”

张丽萍站起身来,走向梳妆台,拉开一只小抽屉。歹徒紧张起来,把尖刀一挑,随时准备扑过来。张丽萍一直把抽屉拉出来,双手托着,举给歹徒看。里面只有一些化妆用品,还有一个小本子。

张丽萍打开小本子,一页页寻找着翻看。可卧室里太幽暗,张丽萍只好吃力地把小本子举到眼前,几乎贴到脸上了。“我能不能插上台灯?”张丽萍问歹徒。歹徒点点头。张丽萍心中一阵狂喜,不动声色地把台灯的插头插到墙上的电源插口上。只见火光一闪,“啪”地一声,整个屋子陷入一团漆黑。保险丝烧断了?选这只没来得及修理的短路了的台灯立了大功!

“怎么回事?”歹徒被这意外的变故吓了一跳,他瞪大双眼,可无济于事。屋外没有路灯,屋子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要命的话,你就别乱来!”歹徒警告着,挥舞着尖刀。

电话突然“嘟嘟”地响了起来,然后是三声急促而连贯的拨号声,再然后,一个甜润的女声让歹徒肝胆俱裂:“你好,这里是l10报警中心……”歹徒冲着声音响起的方向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手挥舞着尖刀,一手摸索着找到电话,用力扯断电话线。

刀子没有扎到张丽萍。歹徒倒退着想原路退到门边,却被梳妆凳绊了一下,扑通一声重重地跌倒在地。当他吼叫着爬起来,就再也找不到方向了。屋子里一片骇人的寂静。歹徒狂躁起来,这么耗下去,形势会越来越对他不利。他用尖刀开路,试探着朝一个方向摸过去,碰到了一块布。啊,那是窗帘。他抓住窗帘,一把扯开,却大失所望,窗外依然是漆黑一团,连一丝星光都没有。

“嗨?选”那女人在身后叫他。他猛转身,瞪大双眼从黑暗中搜寻那女人,正好被扑面喷来的气雾杀虫剂喷了个满眼。歹徒双眼一阵刺痛,惨叫一声,忙拼命地用手揉。

卧室的房门吱了一声,虽然很轻微,歹徒还是听到了。他朝着响声摸过去。门是开着的。门外就是客厅,客厅的门直接通向院子,只要到了院子里,他就算逃过了这一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歹徒朝客厅门摸过去,却碰到了茶几。不对啊,明明记得房门就在这个方向啊。歹徒摸出打火机,嚓地一声划着火,高举起来四处望。他看到了,那女人就站在不远处对他怒目而视,手里拿着暖水瓶?选歹徒再想躲避,已经晚了,热水哗地一声泼向歹徒持刀的右手,歹徒手里的尖刀应声落地,黑暗中,张丽萍飞起一脚踢向尖刀,尖刀“当”地在墙上撞了一下,就不知落到什么地方了。

“大姐,银行卡我还给你,你高抬贵手放我走吧?选”歹徒颤着声哀求道。

“那好。你先把银行卡给我放下。往前走三步,再向左走两步,前面是电视柜,就放在那上面。”无可奈何的歹徒只好顺从,果然在那里摸到电视柜。歹徒放下银行卡,就听女人又说:“现在,原路退回去。”歹徒照办,不料却一脚踩进套索里。套索猛地收紧,歹徒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歹徒挣扎着去解套索,就听一声断喝:“不准动!”张丽萍说,“我还有一壶开水呢?选乖乖躺着吧,否则就把你的脑袋煮成熟鸡蛋?选”

歹徒彻底绝望了,丧失了反抗的意志。他的一举一动对方都一清二楚,对方却躲在黑暗里无影无踪,却又无处不在,这实在是一场悬殊得没有悬念的战斗。

外面警笛尖利地鸣叫着,由远而近,在附近停了下来,然后就听人声渐近。歹徒有气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心有余悸地问张丽萍:“大姐,你让我死个明白,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会夜视眼啊?”

张丽萍冷冷一笑,回答说:“你错了,我不会什么夜视眼。从女儿的眼病确诊那一天,我就准备把我的眼球移植给她了。那以后,我就一直训练自己在黑暗中生活。现在看来,成绩还不错。”

直到被押上警车,歹徒才痛悔地想清楚:你可以欺凌一个女人,但千万不能招惹一位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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