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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蛋壳的故事

小蛋壳的故事

睡前故事小蛋壳的故事

“噼噼啪!”一直小蛋壳裂开了,从里头钻出来一只毛茸茸的鸡宝宝。

鸡妈妈带着鸡宝宝出去散步。刮风了,鸡妈妈就张开大翅膀,让鸡宝宝赶快点钻进去。这是它的新家啊。

小蛋壳开始觉得孤单了。“现在我已经不是鸡宝宝的家了。对了,我要再去找一个小宝宝,做它的家。”它咕噜咕噜地滚走了。

一只蜜蜂在采花粉。“蜜蜂宝宝,我做你的新家吧!”“谢谢你,小蛋壳。我不是蜜蜂宝宝,我是蜜蜂阿姨。我的家在大树上,那个圆圆的蜂巢就是我的家。”

一只蚂蚁在拖虫子。“蚂蚁宝宝,我做你的新家吧!”“谢谢你,小蛋壳。我不是蚂蚁宝宝,我是蚂蚁姐姐。我的家在田埂上,那个小小的泥洞就是我的家。”

一只小青蛙在唱歌。“青蛙宝宝,我做你的新家吧!”“谢谢你,小蛋壳。我不是青蛙宝宝,我是青蛙哥哥。我的家在前面的小池塘里。”

一只小蜗牛在散步。“蜗牛宝宝,我做你的新家吧!”“谢谢你,小蛋壳。我有家呀,你看我的家在背上呢。”

谁也不要它,小蛋壳开始难过起来。

这时候,一只金龟子路过这里。“太好啦,我的宝宝正缺个摇篮,这只蛋壳做摇篮刚刚好!”金龟子衔来一片花瓣铺在小蛋壳里面。多舒服呀!

“快快睡,小宝贝。”金龟子向睡在蛋壳摇篮里的小宝宝唱起了歌。小蛋壳听着听着,也睡着啦。

人生故事温暖的蛋壳我的家

隔老远,我就听见她的大嗓门破锣般地嚷嚷:“楼上的,能不能把你们家的衣服甩干点再拿出来晾?水都滴到我们家晒的被子上了,真是的,能不能行了?”

她的嗓门像高音喇叭,有本事把全楼的人都叫了出来,众人的目光像电网一样笼罩在她身上,她犹不自知。我红着脸,心慌慌地跳着,悄然穿过众人的目光森林,回家。

你能不能行了?是她的口头语,她喜欢把这句话挂在嘴边上,当然,用在我身上的时候最多,她喜欢用食指戳我的脑门,恶狠狠地丢下旬:死丫头,你能不能行了?

有一段时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她张扬,无所顾忌,天不怕地不怕。我胆小怕事,恨不能钻到尘埃里。

我常常幻想着我的亲生父亲在这个世界上的某处等我,住大房子,开跑车,可以买给我喜欢的“艾格”服饰,为我开盛大的生日Party,鲜花摆满房间,我骄傲得如同公主,看看那些同学谁还敢笑话我?

而事实上,我和她住在一处老房子里,小得像一只鸡蛋壳,我从不敢领同学回家,因为房子小得无处落脚,怕他们笑话我有一个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在早市上卖鸭脖子的妈妈。

她不会知道我内心里这些细微的小想法,只是自顾自地按自己的想法给我吃的和穿的。衣服是她在早市上淘的,土气而便宜。她常常会沾沾自喜地对我说,乖女儿,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件有小熊图案的衣衫问我:“漂亮吗?”

我厌烦地转过身去,我都多大了?她还给我买有小熊图案的衣服。早餐永远是她亲自制作的豆浆,以至于我一打嗝儿,老远都能闻到大豆的豆腥味。

她不喜欢我,就像我不喜欢她一样,我是这样认为的。她常常坐在角落里发呆,我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听到她自言自语,你若是个男孩该多好。也不枉我这些年苦扒苦做带着你,老来也好有个依靠。我不屑与同她争,但心里却觉得委屈,我是男孩还是女孩,由得了我做主吗?

我考试考第一名的时候,她会撇着嘴说:“有什么可骄傲的啊?瞎猫逮着只死耗子而已。”我不敢公然反抗,只能小声嘟哝:“有本事你逮一只我看看。”她顺手抄起一只苍蝇拍追着我说:“死丫头,学会顶嘴了?你能不能行了?”我在学校的运动会上,拿了一个200米跑的冠军,以为这次她会夸我几句了,谁知她不冷不热地嘲讽:“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别弄得跟我似的,书念得不怎么样,只会跑,将来也只会在市场上摆个小摊卖鸭脖子。”

我从心理上反感她的所作所为,抵制她,排斥她,人多的场合我拒绝称呼她,开家长会的时候,多数我不通知她。她知道以后常常会追着我骂:“死丫头,你能不能行了?”

那时候,我暗恋班上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他在运动场上打篮球的时候,我的目光总是一刻不停地追随他,义务给他当拉拉队。他参加学校举办的演讲比赛的时候,我总是下面那个拼命鼓掌的女孩:原本有些暗淡的青春,因为这个耀眼的、像风一样的少年而变得美好起来。

心中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美好情愫,也因为这个男生碎成了模糊的一片。

那天早晨,刚进教室,就听见他在跟同学们瞎侃:“不是说她骄傲得如同公主吗?我叫她向东,她决不会向西。知道她家住哪儿吗?城郊,一个鸡蛋壳大小的地方。知道她妈妈是干什么的吗?一个在早市上卖鸭脖子的……”

我呆住了,先是愤怒,而后是委屈,继而是满眼的泪。我听见内心里哗啦一声脆响,那是我的自尊,我那点可怜的自尊碎落了一地。我没有进教室,转身跑了,有生以来第一次逃课了。

那是一段很难熬的日子,每天,我都觉得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眼神满是嘲笑和讥讽,我恨不能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天下午,开班会的时候,老师领进来一个人,我一看,脑袋就大了。老师说:“今天的班会,我们邀请了一个特别的嘉宾,那就是甘甜甜的母亲,她想给我们讲讲一个单亲母亲养育孩子的故事,大家欢迎。”

是的,甘甜甜是我,她还嫌我出丑出得不够大啊,竟然亲自跑来拆我的台,要我以后怎么在学校里混?

她收敛了平常所有的嚣张,口齿清晰,语调平稳,我不知道她居然能说一口那么标准的普通话。她说:

“我是甘甜甜的母亲,是一个单身母亲。大家都很好奇甘甜甜的出身,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每一个孩子都是母亲掌心里的宝,我要感谢甜甜,因为有了她,经受过若干打击的我,每一次都能顽强地从苦难中爬起来,甜甜不能没有我,没有了我,她就没有了整个世界,所以我不能倒下。

不管是市场上摆摊与人纷争,不管是发烧感冒下雨下雪,不管生活有多么困难,我都咬着牙在坚持。最困难的日子,我和甜甜三天之内只吃了三个馒头,每天一个,维持着生命的最低体能。有一次甜甜发烧,半夜里下雨,住在郊区的我们叫不到车,我背着甜甜一步一步走到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她讲了很多,我的脑子乱成一锅粥,素常的日子里,她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什么,我知道她过得不容易,但不知道她挣扎得这么厉害,我的一粥一饭,我的一点一滴幸福的感觉,都来源于她的付出。我有什么理由任性、逆反,不管不顾地和她对抗?

眼泪抑制不住地漫上了眼睛,我跑到前面抱住她。

她笑了,眼睛眯缝成月牙状,在同学们如雷的掌声中说:“乖女儿,这就对了!”

青葱的岁月里,总会有一些小小的虚荣和敏感。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能选择的,就是有什么样的父母。他们就算再不优秀,也是我们的父母,是上天赐予的缘,所以,唯有珍惜。

睡前故事万能的蛋壳

青青草原上,三个好朋友,蝴蝶小雨、蚂蚁飞飞、小虫子星雨,它们每天都一起从早玩到晚。

一天早上,太阳还没升起,它们三个好朋友就起床了,星雨看见路边有半个蛋壳,便把蛋壳搬回去了。星雨说:“我们今天来玩蛋壳吧!”小雨和飞飞兴高采烈地说:“好呀”!

它们一起做了一个跷跷板,它们先把蛋壳翻个身,然后在蛋壳上放一个木板,就大功告成了。星雨和飞飞迫不及待地坐了上去,一会儿飞飞高,一会儿星雨高,小雨就在一边为它们加油喝彩。玩了一会,飞飞提议换个玩法。于是,它们又把蛋壳做成了热气球。首先,把蛋壳系上绳子,然后再用木头做了个篮子,再把篮子系上,便完成了。飞飞和星雨坐了上去,热气球缓缓地上升,小雨也跟着它们一起飞。它们一直坐到了下午,可谁知道,下起来瓢泼大雨,它们于是马上降落到地面。飞飞提议:“把蛋壳翻个身当家吧”!大家都很赞同,它们将蛋壳一翻,把自己关在了蛋壳里。它们一会儿在屋里欢天喜地地玩耍,一会儿把屋子翻开来,欣赏外面的雨景。雨终于停了,暮色降临,它们又把蛋壳一翻,就变成了一张大床,它们躺在床上,盖上树叶,便进入了梦乡。

这真是一个万能的蛋壳啊!

经典童话蛋壳里的春天

春天来了,太阳照得大地暖暖和和的。睡了一个冬天的小草们都醒过来了,伸出小脑瓜晒太阳。小朋友们也出来玩了……
“妈妈,妈妈!来看看!”一个小朋友蹒跚着奔向年轻的妈妈,一边不时地回头,一只胖乎乎的小手向后指。
“哦,小心点儿,宝贝!”年轻的妈妈一边快步走向孩子,一边顺着小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株小草。
向阳的墙根下,一棵无名的小草,绿绿的,胖乎乎的,像孩子的小手一样可爱!
“这是什么呀?妈妈。”孩子的头脑中从来就不缺乏问号。
妈妈想了一下,回答道:“哦,宝贝,这是春天!”
“我要春天,我要春天!”小宝贝喜欢那诱人的绿。
那一丛惹眼的绿色在灰白的水泥堆砌物中,显得是那么有生气!就像布满阴云的天空中有一个云缝,一颗明亮的星星在眨眼睛。
“好,好,宝贝,妈妈啊回家就给宝宝种一个春天。”大人哄孩子当然是有办法的。
回到家,宝宝飞快地跑到自己的玩具箱子前,拿出一个漂亮的小盒子:“种这里,种这里!”
年轻的妈妈有些发愁:“这个盒子多好看呀,放上泥土就弄脏了。”
“就要(春天)住好看的盒子!”宝宝是很执拗的。
“好,好,宝宝喜欢和邻居小哥哥一起玩呢,还是喜欢自己玩?”妈妈想了一个主意。
“喜欢和哥哥一起玩!”
“对了,春天宝宝也喜欢和小朋友一起玩。”妈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们把春天种在蛋宝宝的小房子里好不好?让春天宝宝和蛋宝宝做朋友。”
“好,好!”宝宝跳了起来。
找只蛋壳是没有困难的,往里面放上泥土也容易,可是往里面种什么呢?
妈妈一眼看到了房间里的大蒜,心里有了主意:“宝宝闭上眼睛,跟妈妈一起念‘春天春天不害怕,春天春天快长大’,我们一起念两遍。妈妈就帮宝宝把春天种上了。”
“妈妈,我能把春天宝宝放在我的小盒子里吗?”宝宝昂起头,一脸天真。
“行,当然行了!”
……
很快,宝宝的“春天”长出来了!而且每天都在飞快地长。
天真的宝宝很快乐,年轻的妈妈很快乐。
可是,一天宝宝手里捧着自己的宝贝,哭着来找妈妈:“呜呜……明明说不是春天……是臭大蒜……”
“宝宝不哭,啊……乖!听妈妈说,春天是一个很淘气的小宝宝,他喜欢什么就变成什么样子,我们种的这个春天宝宝啊,他喜欢吃大蒜!”
宝宝不哭了,可是脸上还是有一点儿不大相信。
年轻的妈妈晚上从幼儿园里接回了宝宝,可是宝宝好像不开心,连跟阿姨说再见都没有。
一到家中,宝宝放下小书包,从里面掏出一样东西扔到地上,眼泪一串串地下来了:“小朋友都说是臭大蒜,老师也说是臭大蒜……坏妈妈骗人!骗人!坏妈妈……”
年轻的妈妈望着地面,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地上,躺着一棵青翠的蒜苗,还有一只摔破的蛋壳……
编者按:独特的视角,童心依旧,拟人化的写作方法,把所要表达的思想痛痛快快,言外之意地描绘出来。像是作者营造了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读者跟着作者的思路一路到前,发现前面春暖花开,面朝大海!

人生故事被爱吃掉的蛋壳

打我记事起,家就是一个窟窿,一个永远探不到底儿的穷窟窿。我趁着蚯蚓般细弱的洋油灯朝里望,满是窝窝头的嘲笑、碎补丁的奚落,我多想狠狠地抛弃它们啊——可它锈在我脑海里剥都剥不开。

我一直觉得“少不更事”这个词套在我身上是不合适的。我总是站在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看人们颠沛流离、憔悴困顿的样子,试图从这里打开生活的布袋角,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狗杂碎。我看过很多作家穿过那段时光的隧道,他们似乎都用了同一个字——饿,而我却在饿的时候心头还盘旋着一个打不出的嗝——恨,可我也说不清到底在恨什么。

我知道,我不大会写文章,我感到自己充其量只是用笔在一个个没有开灯的夜晚与大家拉着家常,甚至一些话也会被某些不可名状的恨冲杀得语无伦次,琐碎一地。我不知道它会不会在不经意间变成一滴滴无声无息的细水把你洇湿、浸透。有时回首的时候,我就感到儿时的那段日子就是一个无光无缝的蛋。握久了,坏了清儿坏了黄儿,不能育仔儿,不能食用。

那时的我很少说话,以致于别人以为我是个哑巴。能和我说上话的只有娘为我缝的花格子书包里那几本课本和字典。我生活在豫东平原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我和孩子的乐趣基本是随着泥巴捏的“凹乌”那声脆响而炸开的,那时和“凹乌”一样形状一样颜色被称作窝窝头的东西见人特别亲,只要你一碰,它就抓住你的手不放。

在班里我一直是第一名。在老师眼里,我是他们浇开的第一朵花儿。那时每学期的第一名都会免学费,但是书钱还是要缴的。娘去刘伯家借钱,刘伯家的门虚掩着,娘叫了几声,是刘伯家的“大黄”出来迎接的,可是“大黄”亲热地“拉”着娘的腿朝外扯,娘便抓把灰土朝腿上掩掩。后来,我学会用奖状跟学习差的学生做交换,直白地说,就是卖奖状,一张奖状卖够一学期的学费我觉得比什么都有意义。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夏日的响午,娘刚把切好的面条下到锅里,爹找出那个熏得发黑的盐罐,扒拉一阵子啥也没扒出来,暴躁的爹把盐罐朝地上叭一摔,随着一声脆响我的眼泪噙了又噙,而使我眼眶决堤的是,娘又不声不响地把罐片放碗里用水涮涮再把水倒进锅里。那一刻我感到我的心也随着被倒进了开水里烫煮着。

尽管娘只字不提,不久,我还是知道娘病了,娘得的是那种要在肚子上动刀子的病。那天夜里我被屋里说话的声音惊醒,姥爷提着娘的名字说,别再硬撑了,啥东西还会比命值钱?为了让孩子上个学你真要把命搭进去啊?值吗?咱老坟地就没那蒿子!姥爷走后我朝外偷偷瞥一眼,娘正在拍打墙面上我那花格子书包上的灰尘。

从那以后我就知道我的书包与娘的病成了冤家,随着娘的病日益恶化,我的成绩也恶化到了极点。我经常跑到庄稼地捉蟋蟀和蚂蚱,用细草串起来在火上烧熟卖给其他孩子,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一串蟋蟀共十只换二分钱。不久娘就发现了,那天她给我讲了好多励志的故事,并且在故事的末了,我们同时把话题扯到了鸡蛋上。娘告诉我,只要我认真学习不再有退学思想,娘便三天给我煮一只鸡蛋;我告诉娘,只要娘三天吃一只鸡蛋我就好好学习。我知道家里只有一只老母鸡,也下不了多少蛋,家里的油盐酱醋全从鸡屁股这个银行里掏。为了表示我们的口头协议不可动摇,当天晌午我和娘都吃了鸡蛋。

我依然记得我们吃鸡蛋的情形。做好饭的时候娘先给我端一碗,上面飘满了香喷喷的蛋花,可娘碗里一点蛋花也没有。我生气地要跟娘换饭碗,娘嘻嘻一笑,娘碗里也有哩,她用筷子朝面条下面一扒拉一只囫囵鸡蛋出来了。娘,这囫囵鸡蛋咋吃啊?娘故意把嘴一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医生说了,我的病主要是缺钙,吃鸡蛋最好带壳囫囵吃才有营养哩。

后来随着蛋花的滋养,我的成绩又回到了第一名,可娘的囫囵鸡蛋并没有给娘补多少钙。

在那个北风吹起口哨的时候,娘的身体塌方了。

在娘临走的那天,我给娘煮了一大碗蛋花,娘在床上斜躺着,她无力地伸出手颤巍巍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我看她的眼睛睁得老大,似乎要用尽最后的目光咀嚼她的儿子。

傻孩子,看你把饭端过来娘就吃饱了,娘没上过几天学,也不知道我这病是不是吃鸡蛋吃坏的,说啥娘也不再吃了……娘该走了,我要看着你把这碗鸡蛋吃完再走。

那一碗鸡蛋我吃得很慢,很慢,可是又很快,很快。

如果没有后来我的咽炎,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真相了。我听说咽炎临睡时喝一只生鸡蛋很管用,喝生鸡蛋时不要把鸡蛋打碎,而是在鸡蛋的一头破一个很小的孔,对嘴慢慢地吸,那个生鸡蛋味一进嘴别提多别口了,我刚吸了几口一跃从床上蹦起来,不喝了!

站在床边的爹再也绷不住了:你这个兔崽子,鸡蛋都吃不肚里,你吃蛋花的时候,你知道你娘吃的是啥吗?爹的怒吼突然把我抽明白了,娘也是把鸡蛋破一个小口,蛋花在我碗里,娘碗里只是个囫囵的蛋壳。

如果没有我后来的爱人,我也永远不会知道另外一个真相了。那天我和爱人约好等她中午下班后去看《泰坦尼克号》。可我一直等到天黑爱人才从学校回来。爱人一脸抱歉地告诉我,她送一个迷路的孩子回家了。真多事!你天天教学,还嫌孩子吵得不够吗?我话音刚落,爹从里屋一下子蹦出来,朝我脸上叭就是一耳光:你这个鳖孙陈世美!那蛋壳就该你这个混蛋去吃!你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吗?你就是你娘从北地里捡回来的,你这豁嘴是谁给你治的!

爹骂完我们都站不住了,爹蹲到地上呜呜地啜泣,我瘫跪在娘的遗相前涕泗滂沱。那一刻我看到我的娘很高很高,她飞翔在头顶的天空,她似乎变成了全世界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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